第48章 无人公寓（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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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四个死变态各有特色，第一个就是热爱偷看人还爱好泡血浴的游乐场老板。
祁肆一脚踹开门时，游乐场老板正□□着上身，下身系着一条浴巾，斜靠在沙发上，手端红酒杯，被声响惊住，朝他们看来。
江焕脸一绿，又想起之前那副辣眼睛的画面，更加不明白这些死变态的脑回路。
游乐场老板面不改色，对两人举了举酒杯，微微一笑：“两位是来喝酒的吗？”
墙上的大屏幕上分了许多小框，有各楼层走廊的情况，还有正放着奈亚拉托提普家的情况——他家黑猫趴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甩着尾巴，奈亚拉托提普则是半眯着眼歇息。
祁肆不理他，瞄了一眼电视屏幕，看到上面安静而又和谐的景象后皱了皱眉。
江焕则是压根懒得和这人对话，循着祁肆的视线去看电视，.见那副景象后歪了歪头。
举着红酒杯还裸着上半身的游乐场老板看起来十分闲适，笑意盈盈，没人理他也不生气。
如果不是十分有底气是不会这副姿态等着他们来。
江焕瞄了眼监控就又去看游乐场老板，暗自警惕，祁肆盯着那只黑猫看了很久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回头望向了门外。
在监控室里露出脸的三人各自提着行凶工具围在走廊外，面上神情不一，有漠然，有癫狂，还有兴奋。
四楼的住户都知道祁肆与江焕踏出屋子后在整栋公寓里的一举一动，如今两人主动送上门来，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的结果。
包括游乐场老板在内的四位住户得意洋洋，自信十足，丝毫不认为祁肆与江焕能从他们手中逃脱，即便从监控里看到了祁肆屡屡踹开防盗门，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祁肆沉默地看着他们。
他看了很久，末了，眨眨眼，露出一个轻快的浅笑。
祁肆一直都觉得这游戏毫无逻辑，但对能遇见不曾见过的人或物十分感兴趣。
现实生活平淡如水，他一直以来只有找出自身来历这一个目标，而这场游戏为祁肆提供了有趣的资源，他并不抗拒被拉入副本之中。
当然也不抗拒和那些人或非人对上。
甚至跃跃欲试。
江焕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祁肆——青年唇畔的那丝浅笑十分明显，他本是为了安心才去看祁肆，却瞥见祁肆唇畔的笑意，先前因为走廊外围着的三个杀人狂漫上心间的紧张也在瞥见这丝笑意时化为了茫然不解以及无力感。
——这种情况下不该笑啊队长！！！？
就算你觉得很有趣也别笑啊！这不是让这群变态更变态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你也很有趣啊。”
走廊上三人中间的人开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祁肆，他穿着一身染血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把滴着血的手术刀，盯着祁肆的眼里满是兴奋。
祁肆收敛神情，语调轻松：“你们也很有趣。”
他的语气平和的像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游乐场老板饮尽杯中血液，拭去唇畔的血渍，起身向祁肆与江焕走去，却是隔着他们与门外的变态医生对话。
“这个人有成为「伙伴」的潜力。”他说，“所以暂且不要杀了他。”
“这个人”自然是淡定的一批还能对着一群变态露出笑的祁肆。
祁肆不言不语，垂眼，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他这幅反应隐隐显露些许痕迹，这让游乐场老板十分满意——在他们看来，这是投诚的表现。
江焕右眼皮一跳，后背一凉，发现不知何时，四个死变态齐刷刷地盯着他，渗人无比，让他毛骨悚然。
“那这个怂货给我当玩具就没问题了吧？”变态医生笑嘻嘻地说，“之前的玩具已经玩腻啦。”
游乐场老板点点头：“随你，给我留点血，门卫死了，不要想着偷斤少两。”
“我知道～”
在这栋公寓的变态之中，他们似乎位于主导地位，因为旁边的虐童女人和恋尸癖男子从始至终都未说过话。
虐童女人神色木然平淡，但恋尸癖男子却直勾勾地盯着江焕，似乎在想象江焕死后的模样。
“去你爹的玩具！”江焕气极，蹦出一句脏话，“一群死变态玩泥巴去吧！”
原本两个笑得渗人的死变态突然不笑了。
游乐场老板冷冷地说：“嘴巴不太干净，缝起来。”
变态医生对着江焕比划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好哦～”
“好个屁！”江焕举起了手中的水管，“滚蛋！”
四个人都死死地盯着江焕，祁肆在说过四个变态很有趣的话后便闭口不言，靠着墙在一旁围观。
“你的队长已经抛弃你了，继续垂死挣扎也没用。”变态医生循循善诱，声线低沉，“不如当我的玩具——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给你打麻醉。”
江焕：“……你神经病啊！”
一个游戏里的NPC说祁肆抛弃他——想想就可笑。
这副本里谁都不可信，只有与他同来自于现实，知彼知己的祁肆才可以相信。
江焕怀疑谁都不会怀疑祁肆。
变态医生的笑容僵在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游乐场老板发出一声毫无可惜意味的叹息，和变态医生对视了一眼，朝江焕靠近。
祁肆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对他二人的话语，游乐场老板虽然依旧警惕，但却稍有松懈，欣赏着江焕为了防御他与医生的慌张，心中溢满了变态的快意。
祁肆就是在这时候出手的。
他靠着墙，铁制水管被他藏在身后，游乐场老板警惕性降低，注意力有一大部分放在江焕身上，祁肆趁此机会，狠狠地抽了游乐场老板一顿。
通过这两个变态主导者对江焕的话，祁肆听出来一个事实——这几个变态根本不知道游戏的事，对自己是NPC的事实毫无
认知。
主导者都不知道，那其余两个跟班大概也不了解。
祁肆踩着游乐场老板狠揍他一顿，江焕蹿到他旁边用手里的水管也顺便戳了几把，变态医生神色剧变，瞪着祁肆，额角青筋直跳：“你——你敢骗我！”
江焕拿手里的水管对着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谁骗你了？我队长可从来没有说他会加入你们一伙——你们这群死变态自我意识过剩了啊神经病。”
变态医生冷着脸，握着手术刀的手背上绷出青色的血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在意的不是游乐场老板被揍，只是因自己被自己的话打脸，还被江焕嘲讽了一把的缘故而愤怒。
游乐场老板抱头闷哼，这死变态似乎还有自己的原则，只哼不叫，但他又有正常的痛感接收能力，被揍的屈辱与其带来的疼痛感让他更加煎熬。
对方腰上围着的浴巾在翻滚中掉落一角，祁肆没有看人□□的爱好，见此收了手，贴心地替他围了回去。
江焕殷勤地从口袋里掏出绳子递了过去，两人配合得当，游乐场老板顶着一张青肿的脸咬牙恨齿地瞪着他俩。
但被瞪着的两人相当默契地无视了他。
“有本事你们从这屋子里出来。”变态医生似乎压抑了愤怒的心情，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变态的笑脸，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会让你、和他好好享受的。”
“傻子才会出去，略略略。”
江焕得意的模样十分欠揍。
祁肆把游乐场老板踢到客厅中央，慢吞吞地直起身，偏头看了江焕一眼，对他笑了一笑：“干得漂亮。”
江焕更加嘚瑟起来。
说来也奇怪，江焕分明是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人，比祁肆也就大了三岁，但他总是觉得祁肆比他自己还为靠谱与成熟。
能够让人下意识地报之以信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游乐场老板忍着张口时唇角的疼痛，断断续续地发问。
“是你爹！”
江焕怼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门外的三人冲进屋来，电锯鞭子与手术刀在三个死变态手里挥舞，电锯声响彻整个房屋。
祁肆和变态医生正面杠上，他第一次看见三人就目测过他们的体力，毋庸置疑，看起来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变态医生就是个战五渣，唬人全靠他自己的变态力。
手术刀明显不是近战的有利武器，变态医生被祁肆一水管打在胳膊上，手一抖，手术刀哐当落地，医生发出一声痛叫，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胳膊，又被祁肆一管子敲上了手。
医生瞪着祁肆，胳膊与手疼痛难忍，以他对人体的了解，那两处的骨头大概是断了，因此他既恐惧又不解。
——正常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气？
“既然知道我力气大，那就不要主动撞上来，要不然疼的时间会更长。”
祁肆一脚踹上医生的肚子，轻飘飘地说出了高高在上的话语。
医生跌倒在地，从他身下摔出针筒与手帕。
祁肆看清地上掉落的东西后后对医生笑了笑。
一个变态医生自然不可能只拿着把手术刀上门，麻醉剂与针筒或者其他什么的行凶工具常带在身是日常，但他如今断了胳膊和手，拿也拿不起。
医生屈辱地瞪着他。
祁肆却懒得和他再对视了，提起水管迎上那个提着电锯的恋尸癖男子。
电锯一点点地锯断水管，祁肆挥着越来越短的水管和他一来一往，丝毫不见慌乱，用脚拉过一旁的凳子绊了这男人一脚，又从他身前闪开。险些摔倒的男人勉强稳住身子，又被江焕一脚从身后踹了个狗吃屎，手里吱吱作响的电锯砍在游乐场老板腿上。
可怜的老板发出一声痛呼，右腿鲜血淋漓，电锯在他腿旁打着转，祁肆贴心地把电锯关了，然后扛了起来。
他这动作行云流水，江焕看呆了。
……看来队长又有新武器了。
江焕和那个虐童女人对打，勉勉强强地获胜，身上被抽出来四五道血痕，脸上也有一条小小的血痕，祁肆看他一眼，问：“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等把四楼扫荡完了再处理也不晚。”江焕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短血痕，疼得龇牙咧嘴，但也不忘问祁肆，“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祁肆低头瞄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干净净，毫无痕迹，只是腹部的衣服被划烂，上面沾染了明显的血迹。
他不动声色，静悄悄地把那块布撕了下来，说：“没受伤，就是衣服被划烂了，等之后找件衣服换了就行。”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除了一直围观看热闹的奈亚拉托提普。
眼神敏锐的千面之神将四楼房间内发生的所有事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没有漏掉医生在祁肆腹部划过的那一幕。
本该有着伤口的地方干干净净，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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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脸一绿，又想起之前那副辣眼睛的画面，更加不明白这些死变态的脑回路。
游乐场老板面不改色，对两人举了举酒杯，微微一笑：“两位是来喝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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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不理他，瞄了一眼电视屏幕，看到上面安静而又和谐的景象后皱了皱眉。
江焕则是压根懒得和这人对话，循着祁肆的视线去看电视，.见那副景象后歪了歪头。
举着红酒杯还裸着上半身的游乐场老板看起来十分闲适，笑意盈盈，没人理他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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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瞄了眼监控就又去看游乐场老板，暗自警惕，祁肆盯着那只黑猫看了很久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回头望向了门外。
在监控室里露出脸的三人各自提着行凶工具围在走廊外，面上神情不一，有漠然，有癫狂，还有兴奋。
四楼的住户都知道祁肆与江焕踏出屋子后在整栋公寓里的一举一动，如今两人主动送上门来，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的结果。
包括游乐场老板在内的四位住户得意洋洋，自信十足，丝毫不认为祁肆与江焕能从他们手中逃脱，即便从监控里看到了祁肆屡屡踹开防盗门，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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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抗拒和那些人或非人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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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祁肆——青年唇畔的那丝浅笑十分明显，他本是为了安心才去看祁肆，却瞥见祁肆唇畔的笑意，先前因为走廊外围着的三个杀人狂漫上心间的紧张也在瞥见这丝笑意时化为了茫然不解以及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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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老板饮尽杯中血液，拭去唇畔的血渍，起身向祁肆与江焕走去，却是隔着他们与门外的变态医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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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自然是淡定的一批还能对着一群变态露出笑的祁肆。
祁肆不言不语，垂眼，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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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怂货给我当玩具就没问题了吧？”变态医生笑嘻嘻地说，“之前的玩具已经玩腻啦。”
游乐场老板点点头：“随你，给我留点血，门卫死了，不要想着偷斤少两。”
“我知道～”
在这栋公寓的变态之中，他们似乎位于主导地位，因为旁边的虐童女人和恋尸癖男子从始至终都未说过话。
虐童女人神色木然平淡，但恋尸癖男子却直勾勾地盯着江焕，似乎在想象江焕死后的模样。
“去你爹的玩具！”江焕气极，蹦出一句脏话，“一群死变态玩泥巴去吧！”
原本两个笑得渗人的死变态突然不笑了。
游乐场老板冷冷地说：“嘴巴不太干净，缝起来。”
变态医生对着江焕比划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好哦～”
“好个屁！”江焕举起了手中的水管，“滚蛋！”
四个人都死死地盯着江焕，祁肆在说过四个变态很有趣的话后便闭口不言，靠着墙在一旁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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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焕：“……你神经病啊！”
一个游戏里的NPC说祁肆抛弃他——想想就可笑。
这副本里谁都不可信，只有与他同来自于现实，知彼知己的祁肆才可以相信。
江焕怀疑谁都不会怀疑祁肆。
变态医生的笑容僵在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游乐场老板发出一声毫无可惜意味的叹息，和变态医生对视了一眼，朝江焕靠近。
祁肆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对他二人的话语，游乐场老板虽然依旧警惕，但却稍有松懈，欣赏着江焕为了防御他与医生的慌张，心中溢满了变态的快意。
祁肆就是在这时候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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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两个变态主导者对江焕的话，祁肆听出来一个事实——这几个变态根本不知道游戏的事，对自己是NPC的事实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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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导者都不知道，那其余两个跟班大概也不了解。
祁肆踩着游乐场老板狠揍他一顿，江焕蹿到他旁边用手里的水管也顺便戳了几把，变态医生神色剧变，瞪着祁肆，额角青筋直跳：“你——你敢骗我！”
江焕拿手里的水管对着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谁骗你了？我队长可从来没有说他会加入你们一伙——你们这群死变态自我意识过剩了啊神经病。”
变态医生冷着脸，握着手术刀的手背上绷出青色的血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在意的不是游乐场老板被揍，只是因自己被自己的话打脸，还被江焕嘲讽了一把的缘故而愤怒。
游乐场老板抱头闷哼，这死变态似乎还有自己的原则，只哼不叫，但他又有正常的痛感接收能力，被揍的屈辱与其带来的疼痛感让他更加煎熬。
对方腰上围着的浴巾在翻滚中掉落一角，祁肆没有看人□□的爱好，见此收了手，贴心地替他围了回去。
江焕殷勤地从口袋里掏出绳子递了过去，两人配合得当，游乐场老板顶着一张青肿的脸咬牙恨齿地瞪着他俩。
但被瞪着的两人相当默契地无视了他。
“有本事你们从这屋子里出来。”变态医生似乎压抑了愤怒的心情，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变态的笑脸，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会让你、和他好好享受的。”
“傻子才会出去，略略略。”
江焕得意的模样十分欠揍。
祁肆把游乐场老板踢到客厅中央，慢吞吞地直起身，偏头看了江焕一眼，对他笑了一笑：“干得漂亮。”
江焕更加嘚瑟起来。
说来也奇怪，江焕分明是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人，比祁肆也就大了三岁，但他总是觉得祁肆比他自己还为靠谱与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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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游乐场老板忍着张口时唇角的疼痛，断断续续地发问。
“是你爹！”
江焕怼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门外的三人冲进屋来，电锯鞭子与手术刀在三个死变态手里挥舞，电锯声响彻整个房屋。
祁肆和变态医生正面杠上，他第一次看见三人就目测过他们的体力，毋庸置疑，看起来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变态医生就是个战五渣，唬人全靠他自己的变态力。
手术刀明显不是近战的有利武器，变态医生被祁肆一水管打在胳膊上，手一抖，手术刀哐当落地，医生发出一声痛叫，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胳膊，又被祁肆一管子敲上了手。
医生瞪着祁肆，胳膊与手疼痛难忍，以他对人体的了解，那两处的骨头大概是断了，因此他既恐惧又不解。
——正常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气？
“既然知道我力气大，那就不要主动撞上来，要不然疼的时间会更长。”
祁肆一脚踹上医生的肚子，轻飘飘地说出了高高在上的话语。
医生跌倒在地，从他身下摔出针筒与手帕。
祁肆看清地上掉落的东西后后对医生笑了笑。
一个变态医生自然不可能只拿着把手术刀上门，麻醉剂与针筒或者其他什么的行凶工具常带在身是日常，但他如今断了胳膊和手，拿也拿不起。
医生屈辱地瞪着他。
祁肆却懒得和他再对视了，提起水管迎上那个提着电锯的恋尸癖男子。
电锯一点点地锯断水管，祁肆挥着越来越短的水管和他一来一往，丝毫不见慌乱，用脚拉过一旁的凳子绊了这男人一脚，又从他身前闪开。险些摔倒的男人勉强稳住身子，又被江焕一脚从身后踹了个狗吃屎，手里吱吱作响的电锯砍在游乐场老板腿上。
可怜的老板发出一声痛呼，右腿鲜血淋漓，电锯在他腿旁打着转，祁肆贴心地把电锯关了，然后扛了起来。
他这动作行云流水，江焕看呆了。
……看来队长又有新武器了。
江焕和那个虐童女人对打，勉勉强强地获胜，身上被抽出来四五道血痕，脸上也有一条小小的血痕，祁肆看他一眼，问：“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等把四楼扫荡完了再处理也不晚。”江焕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短血痕，疼得龇牙咧嘴，但也不忘问祁肆，“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祁肆低头瞄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干净净，毫无痕迹，只是腹部的衣服被划烂，上面沾染了明显的血迹。
他不动声色，静悄悄地把那块布撕了下来，说：“没受伤，就是衣服被划烂了，等之后找件衣服换了就行。”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除了一直围观看热闹的奈亚拉托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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