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依依惜别_重生之将女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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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依依惜别

  第236章依依惜别

  齐源清虽觉得事情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但若真有那一天……

  “真有那一天,你先来找我,我磨刀是把好手。”

  齐源清双手往脑后一抄,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上这么一句,却引来白术一笑,“你倒是会找清净活儿。”

  “那不是怕没让您亲自动手,觉得不解恨嘛!”

  齐源清道,“再说,我哪里就能躲得清闲?之后的善后,不还得我一起担着。”

  说着,齐源清又叹,“以前这收拾烂摊子的活儿都是你的,这下倒成了我的事儿了。”

  “年轻人,多历练总是好的。”

  白术道。

  齐源清嘴角一抽,嘟囔道:“我已年过而立,算什么年轻人?”

  “接我的班不是正好?”

  白术道,“等我七老八十,你也才跟我现在一般年纪。”

  “这倒也是。”

  齐源清一挠头,“您这一说,我似乎也该找个人接我的班了。郦禾怎么样?小将军建立起来的娘子军,就一直是她在治理。又从小跟着您长大,做事缜密周全,我有心将洱郡和芽城的边防,渐渐交给她打理。”

  听齐源清说起自己女儿,白术皱了眉:“郦禾有些过于谨慎了,有的时候反而不是件好事。”

  “年轻人总是需要历练的嘛,况且谨慎有时可能会误事,但也总比冒进险全军于危险之中要好得多。”

  齐源清为白郦禾开脱,“那孩子底子不错,你也不要对她太过严苛了。”

  “若是她有清丫头一半的果断,我也不至于不放心她。”

  白术叹气,“为将者,若因顾虑太多,优柔寡断,有时候是致命的。”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齐源清不赞同白术的看法,“郦禾和小将军本就是不一样的人,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缺点,做什么放到一块儿去比?你要是能做到晏帅那么狠心,几岁的娃娃就丢进军营里来练,小郦禾不一定就比不上小将军。”

  “人都是一点点成长起来的,总要给她成长的时间不是?”

  齐源清道,“当年您还说我太轻狂,难成大事,如今不也要接你的班了吗?”

  听齐源清说起这茬,白术古怪地看他一眼,道:“你现在举荐郦禾,该不会是想报当年的仇?”

  “哪儿能啊!”

  齐源清差点儿气笑了,“在您心里,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白术沉默了片刻,道:“当年确实挺小气的。还说早晚要让我刮目相看,把场子找回来。”

  齐源清笑道:“如今我还没能让您刮目相看吗?”

  白术看一眼依旧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却已然比当年稳重的齐源清,也笑了开去:“倒也是。”

  “听说你侄子也来西疆了?”

  白术忽地问。

  齐源清愣了一下,道:“真是这西疆来个谁都逃不过您的眼。”

  “那天在街上遇到了,跟你当年挺像的。若不是你家小子我见过,我都要当那是你儿子。”

  白术道,“如今城里缺人,能调进来培养吗?”

  齐源清摇头:“那孩子可比我刺头多了,我可不想到时候下手重了,回头我大哥回来过年的时候,跟我叨叨个没完。”

  说罢,齐源清却又是看着白术眼睛一亮,“若是您出手调教,那就没问题了。我大哥可是自小视您为榜样,要不是当年习武不知轻重伤了跟腱,这会儿跟着您的可能就是我大哥了。就连那小子的名字,都是跟着您的名儿起的。”

  “还有这茬子事儿?”

  白术很是诧异。

  “我骗您干啥?”

  齐源清跟白术说起当年自己大哥那些事儿,一张嘴都不带歇的。

  木老实在被这两个跟屁虫吵得不行,如他们所愿地把晏清和孟舒澜的情况交代了,才算是送走这两人。

  待得煎好了药,让人送去了山海居,木老才得空休息。

  躺在躺椅上,瞌上眼,木老就开始盘算要不要再收一个徒弟。

  阿姆勒这一走,自己身边连个打下手的都没了。

  把汤一鸣那小子从他老子那儿挖过来应该不错。

  方家丫头要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康都了,倒是也可以好好培养。

  自己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这身本事能教多少出去,就教多少罢。

  另一边,孟舒澜看着晏清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就将一碗苦药一饮而尽,不禁望着自己的药碗发愁。

  木老的药有效是有效,就是苦得让人难以下咽。

  “木老的药苦口,但有效。”

  晏清搁下碗,见孟舒澜盯着药碗皱眉,道,“若是觉得苦,可以嚼一颗蜜饯。”

  看着晏清认真的神色,孟舒澜心里哭笑不得。

  这本来是他想跟她说的话,却不想最后被这苦药难倒的,反倒是自己。

  尤其是见晏清不只是说说,还让红妆去取了蜜饯,孟舒澜心情更加微妙。

  看着晏清推过来的装了蜜饯的碟子,孟舒澜攥紧自己装了蜜饯的荷包,心情复杂地在晏清催促的视线下,拈了蜜饯嚼了,咬着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颇有些愤恨之意。

  倒不是他不想硬气一回,学着她的模样眼都不眨地干完这碗药,他只是不想阿清的苦心白费了。

  蜜饯都拿来了,何必难为自己?

  搁下碗,孟舒澜苦着张脸望着晏清,道:“苦。”

  晏清羽睫轻扇,抿唇浅笑着往蜜饯碟子一扫:“多吃几个蜜饯压压。”

  孟舒澜却又是一皱鼻子:“齁甜。”

  “多喝水。”

  晏清给他倒上一碗清水,道,“既然怕吃药,以后就注意照管好自己。”

  “就算不怕吃药,也该照管好自己。”

  孟舒澜盯着晏清认真地叮嘱。

  对上那双严肃的眸子,晏清却是微扬了唇,将水碗塞进他手里,应道:“我都记下了。”

  见晏清应了声,孟舒澜才端着水碗一饮而尽。

  一股苦涩的味道,霎时在嘴里炸了开去。

  孟舒澜脸立时皱成一团。

  晏清倒水的碗,是方才的药碗。

  强忍着将水吐出来的冲动,孟舒澜自水碗遮掩的余光下瞄了眼晏清,见其眼中藏不住的笑,便知这事儿不是什么意外了。

  苦着脸将水喝尽,孟舒澜这回倒是坦然且迅速地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蜜饯,又灌了两碗水。

  偷眼瞧着晏清幸灾乐祸的笑,好气又好笑,却又无端生出抹心酸。

  她本不是沉闷的人,却已是许久不曾真正开怀。

  药虽苦,但一场风寒,能叫她再在自己身边多留些时日,他竟也觉得值。

  看着晏清浅笑嫣然的俏颜,孟舒澜亦是软了眉眼,眸中含笑,眼底却沉着心疼。

  只可叹,自己不能为她分担满身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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