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人公寓（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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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在公寓后面，他们是跑过去的，速度很快，到达时监控室房门紧锁，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出来。
明知他们正在往那里去，却不动不逃，显然是相当的有自信。
祁肆踹开了门，“哐咚”一声，门落地声响起，余声阵阵，紧接着屋内又响起了椅子倒地和男人的呼痛声。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青年捂着屁股从地上站起，弱不禁风，像好多天没洗澡，脚上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拖鞋还掉了一只，他套上拖鞋，紧接着一脚踹开了脚旁的椅子，神色不善地看着踹门的祁肆：“直接送上门来也不知道带点脑子吗？”
听声音就是接通电话的人。
“知道我要来竟然不逃，看来你很想死啊。”
祁肆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这邋遢的青年几眼，又看向室内。
满墙壁的监控，楼道与楼梯，甚至还有某些房间的监控。
他扫了一眼，有一个画面里的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邋遢青年还在冷嘲热讽，语气奇怪：“你，还有你那个跟班，就是个傻子。来我这儿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寻死路，还是找了个不太舒服的死法。”
跟班江焕先是默了，他低头瞅了瞅胳膊夹着的文件，和右手拖着的拖把，又瞄了瞄手握菜刀、干净利落的祁肆，然后怒了。
“你踏马说谁是跟班？！我是他队友！”
江焕大声说。
“拿着拖把和文件跟在他身后的队友？”邋遢青年讽刺一笑，语调微扬，有三分不在意和七分鄙夷，“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我在和你的头儿对话，不要乱插嘴。”
祁·头儿·肆：……
他发现这家伙估计是搞错了什么。
江焕也呆了一呆，觉得对这青年的话认真生气的自己有点傻。
还身份、头儿……这人以为他们是什么组织吗？
“……你想太多。”江焕冷静地说，“和你生气的我就是个傻子。”
祁肆：“嗯。”
“……”江焕后知后觉地看他一眼，“嗯？？？”
祁肆笑了笑，侧身让开了一步，对江焕伸手示意：“接下来怎么办？你来干掉他？”
邋遢青年眯眼：“你们两个——”
江焕一拖把挥了过去，青年猝不及防，试图闪避，脚一滑，摔倒在地，江焕拿着拖把直怼他脸，邋遢青年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趁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钻到了桌底，按下了一个隐藏的按钮。
这监控室里有一个隐秘的机关，正在江焕脚下，拿着拖把怼人的江焕只觉脚下一空，急中生智，把拖把横着卡在了两边，胳膊一痛，硬生生地攥着棍身悬空在机关之中。
邋遢青年抹着鼻血站起来，哼哼怪笑，狼狈不堪，却又十分得意。
“算你好运，没有直接掉下去。”
他得意洋洋地俯视着江焕，因为成功算计到江焕，他感到十分愉悦。
邋遢青年缓缓地将脚伸到拖把头那儿，说：“你估计不会想知道那下面有什么，所以我就先不告诉你了。”
祁肆趁他低头炫耀发表赢家宣言而得意忘形的同时把菜刀甩了过去。
菜刀直直插入青年腿上，对方惨叫一声，捂着喷血的腿踉跄一步，想在倒地前让江焕落入深坑之中，但祁肆早已冲过去把江焕拎了起来，他伸腿伸了个空，甚至还加大了出血量。
“你们两个——！！”
青年吼了半截，痛的说不出话来。
“哇靠——”江焕心有余悸，冷汗不止，抓起旁边的凳子就甩了过去，“卑鄙无耻狡诈下流！！”
“你踏马……到底谁卑鄙无耻狡诈——！！！”青年断断续续地愤怒反驳，又疼又气，咬牙切齿。
祁肆单手拎起了江焕也没出汗，他在两人对着互骂的同时探头望着屋子中央的机关，那似乎是一个深不可见的深洞，有轻微的水声和腐臭味传入屋中。
他收回视线，看向邋遢青年，语重心长，颇为欠揍：“你才是没带脑子的那个吧？知道我力气大也不当心。”
江焕“嘁”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没带，肯定是没有脑子。”
“……滚！！！”
这邋遢青年在手机那头时显得十分高深莫测，凭着荡漾的语气和似是而非的内容描摹出一个死变态，但真见了一面，就是个不爱干净邋遢又烦人的偷窥狂。
祁肆和江焕的想法差不多，都没把这邋遢青年放在心上，但江焕比祁肆多想了一点——若论变态度，这人连他队长都比不上呢。
当然，江焕口中的“变态度”对祁肆来说是褒义词，对那些死变态是贬义词。
祁肆把拖把踢了下去，约莫经过了十秒的时间，他听到了底下传来的拖把落水声。
那声音不小，在只有邋遢青年痛苦喘息的屋子中十分响。
“那下面有什么？”
江焕不抱希望地随口问了一句邋遢青年。
“有你爹！”
邋遢青年大声咒骂。
祁肆对邋遢青年道：“会有你。”
邋遢青年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祁肆。他本就邋遢，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衣裳，脚上的一只拖鞋不知道被蹬到何处，腿上还不断涌着血，更加狼狈，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看了这幅画面定然忍不住心生同情。
但祁肆是个冷酷无情的主，江焕又打定主意谁也不信，自然也不会同情邋遢青年这种装逼又烦人的假变态。
祁肆拿脚踢他，邋遢青年惨嚎着求饶：“我告诉你！别踹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江焕蹲在旁边，故意和他对着干：“就踹，队长别听他的。”
“跟班给我闭嘴！”
邋遢青年声嘶力竭地吼了回去。
祁肆考虑了一会儿，说：“可我觉得你知道的也不多。”
要是知道的多，可不会就在这监控室里等着他们来。
他也是个弃子而已。
“不是的，我知道的也很多，你别——”邋遢青年神色慌乱，忍着痛意试图说服祁肆，“你信我！！说你没有脑子是我不对，你信我——”
“不要。”
祁肆冷漠地回应了他的恳求。
他还要伸腿继续踹，江焕却凑过来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惨叫声响起，响了差不多十秒，终于响起了落水声。
祁肆开口夸了江焕一句：“干得漂亮。”
“哪里哪里，我总得把我受的气还回去……”江焕先是谦虚了一把，随后探着脑袋往下瞅，“这神经病竟然在这里挖坑，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他自己都那么害怕。”
祁肆却觉得这坑不一定是邋遢青年挖的，这机关大概也不是他设置的。
两人绕过大坑，江焕钻到桌底找机关的开关，祁肆在桌子前盯着墙上的监控，找到了之前吸引他注意力的监控画面。
略有些眼熟的年轻人裹着薄毯蹲坐电脑椅上，而他面前同样是挂满了墙面的监控器。
但数量没有这个监控室里的多。
祁肆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旁边关了机关的江焕从桌子底下钻出，见他直勾勾地盯着监控画面，也跟着看了一眼。
然后吓了一跳。
“这人是……白天那个叫李森的人？”江焕十分讶异，“他也是个偷窥狂？”
“估计是。”祁肆又看了看其他监控画面，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景象。
有正在解剖人的医生，正在分尸的男人，自虐的女人，殴打小孩的父亲，正在往墙里砌尸的男人……
其中除了李森这个见过的偷窥狂，还有两个人是他们眼熟的。
一个是白天给两人送了装着摄像头的玩偶的游乐场老板，对方正躺在装满红色液体的浴缸里泡澡，面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另一个是白天友好地提醒过他们的外国友人，对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着正在播放搞笑节目的电视画面微微笑着，怀里抱着一只闭着眼沉睡的黑猫。
祁肆盯着那只黑猫看了很长时间。
黑猫。
与一个莫名其妙的NPC。
这不得不让他想起在上一个“冲喜”副本的最后一轮所见到的持扇少女。
祁肆笃定黑猫和恐怖游戏有关，甚至就是恐怖游戏的发起者，毕竟从他与黑猫的相遇之初，它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都和那个会用颜文字的「神」迷之相似。
可突然出来的持扇少女却让祁肆摸不清她是谁。
祁肆只能猜测持扇少女是比「神」更高一级的存在，却不想只是猜测。
他更希望找到确切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这只黑猫，和我前几次见到的黑猫一样。”祁肆伸手点着那只在奈亚拉托提普怀里沉睡的黑猫，“看来奈亚拉托提普的身份也不一般。”
江焕知道祁肆的经历，闻言神色肃然道：“那咱们闯过去？”
他被祁肆又莽又猛的作风带偏了思路，几乎是张口就来。
“不。”祁肆一本正经，“我们要满怀善意的上门拜访，毕竟他看起来很正常，是唯一一个没在干缺德事的住户。”
江焕瞄了眼监控画面，各个房间里的缺德事还在继续，他扫了一眼，看见游乐场老板从浴缸里站起，顿觉辣眼，匆匆收回视线盯着祁肆那张干干净净的脸洗眼睛。
“去找他吧。”江焕同意了祁肆的提议，“要不要带点礼物？”
祁肆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把那两个玩偶熊给他拿过去吧。”
江焕鼓掌：“好主意！省事又省力！”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_(:з」∠)_
小天使们晚上好感谢留评收藏的小天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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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在公寓后面，他们是跑过去的，速度很快，到达时监控室房门紧锁，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出来。
明知他们正在往那里去，却不动不逃，显然是相当的有自信。
祁肆踹开了门，“哐咚”一声，门落地声响起，余声阵阵，紧接着屋内又响起了椅子倒地和男人的呼痛声。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青年捂着屁股从地上站起，弱不禁风，像好多天没洗澡，脚上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拖鞋还掉了一只，他套上拖鞋，紧接着一脚踹开了脚旁的椅子，神色不善地看着踹门的祁肆：“直接送上门来也不知道带点脑子吗？”
听声音就是接通电话的人。
“知道我要来竟然不逃，看来你很想死啊。”
祁肆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这邋遢的青年几眼，又看向室内。
满墙壁的监控，楼道与楼梯，甚至还有某些房间的监控。
他扫了一眼，有一个画面里的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邋遢青年还在冷嘲热讽，语气奇怪：“你，还有你那个跟班，就是个傻子。来我这儿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寻死路，还是找了个不太舒服的死法。”
跟班江焕先是默了，他低头瞅了瞅胳膊夹着的文件，和右手拖着的拖把，又瞄了瞄手握菜刀、干净利落的祁肆，然后怒了。
“你踏马说谁是跟班？！我是他队友！”
江焕大声说。
“拿着拖把和文件跟在他身后的队友？”邋遢青年讽刺一笑，语调微扬，有三分不在意和七分鄙夷，“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我在和你的头儿对话，不要乱插嘴。”
祁·头儿·肆：……
他发现这家伙估计是搞错了什么。
江焕也呆了一呆，觉得对这青年的话认真生气的自己有点傻。
还身份、头儿……这人以为他们是什么组织吗？
“……你想太多。”江焕冷静地说，“和你生气的我就是个傻子。”
祁肆：“嗯。”
“……”江焕后知后觉地看他一眼，“嗯？？？”
祁肆笑了笑，侧身让开了一步，对江焕伸手示意：“接下来怎么办？你来干掉他？”
邋遢青年眯眼：“你们两个——”
江焕一拖把挥了过去，青年猝不及防，试图闪避，脚一滑，摔倒在地，江焕拿着拖把直怼他脸，邋遢青年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趁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钻到了桌底，按下了一个隐藏的按钮。
这监控室里有一个隐秘的机关，正在江焕脚下，拿着拖把怼人的江焕只觉脚下一空，急中生智，把拖把横着卡在了两边，胳膊一痛，硬生生地攥着棍身悬空在机关之中。
邋遢青年抹着鼻血站起来，哼哼怪笑，狼狈不堪，却又十分得意。
“算你好运，没有直接掉下去。”
他得意洋洋地俯视着江焕，因为成功算计到江焕，他感到十分愉悦。
邋遢青年缓缓地将脚伸到拖把头那儿，说：“你估计不会想知道那下面有什么，所以我就先不告诉你了。”
祁肆趁他低头炫耀发表赢家宣言而得意忘形的同时把菜刀甩了过去。
菜刀直直插入青年腿上，对方惨叫一声，捂着喷血的腿踉跄一步，想在倒地前让江焕落入深坑之中，但祁肆早已冲过去把江焕拎了起来，他伸腿伸了个空，甚至还加大了出血量。
“你们两个——！！”
青年吼了半截，痛的说不出话来。
“哇靠——”江焕心有余悸，冷汗不止，抓起旁边的凳子就甩了过去，“卑鄙无耻狡诈下流！！”
“你踏马……到底谁卑鄙无耻狡诈——！！！”青年断断续续地愤怒反驳，又疼又气，咬牙切齿。
祁肆单手拎起了江焕也没出汗，他在两人对着互骂的同时探头望着屋子中央的机关，那似乎是一个深不可见的深洞，有轻微的水声和腐臭味传入屋中。
他收回视线，看向邋遢青年，语重心长，颇为欠揍：“你才是没带脑子的那个吧？知道我力气大也不当心。”
江焕“嘁”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会没带，肯定是没有脑子。”
“……滚！！！”
这邋遢青年在手机那头时显得十分高深莫测，凭着荡漾的语气和似是而非的内容描摹出一个死变态，但真见了一面，就是个不爱干净邋遢又烦人的偷窥狂。
祁肆和江焕的想法差不多，都没把这邋遢青年放在心上，但江焕比祁肆多想了一点——若论变态度，这人连他队长都比不上呢。
当然，江焕口中的“变态度”对祁肆来说是褒义词，对那些死变态是贬义词。
祁肆把拖把踢了下去，约莫经过了十秒的时间，他听到了底下传来的拖把落水声。
那声音不小，在只有邋遢青年痛苦喘息的屋子中十分响。
“那下面有什么？”
江焕不抱希望地随口问了一句邋遢青年。
“有你爹！”
邋遢青年大声咒骂。
祁肆对邋遢青年道：“会有你。”
邋遢青年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祁肆。他本就邋遢，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衣裳，脚上的一只拖鞋不知道被蹬到何处，腿上还不断涌着血，更加狼狈，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看了这幅画面定然忍不住心生同情。
但祁肆是个冷酷无情的主，江焕又打定主意谁也不信，自然也不会同情邋遢青年这种装逼又烦人的假变态。
祁肆拿脚踢他，邋遢青年惨嚎着求饶：“我告诉你！别踹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江焕蹲在旁边，故意和他对着干：“就踹，队长别听他的。”
“跟班给我闭嘴！”
邋遢青年声嘶力竭地吼了回去。
祁肆考虑了一会儿，说：“可我觉得你知道的也不多。”
要是知道的多，可不会就在这监控室里等着他们来。
他也是个弃子而已。
“不是的，我知道的也很多，你别——”邋遢青年神色慌乱，忍着痛意试图说服祁肆，“你信我！！说你没有脑子是我不对，你信我——”
“不要。”
祁肆冷漠地回应了他的恳求。
他还要伸腿继续踹，江焕却凑过来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惨叫声响起，响了差不多十秒，终于响起了落水声。
祁肆开口夸了江焕一句：“干得漂亮。”
“哪里哪里，我总得把我受的气还回去……”江焕先是谦虚了一把，随后探着脑袋往下瞅，“这神经病竟然在这里挖坑，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他自己都那么害怕。”
祁肆却觉得这坑不一定是邋遢青年挖的，这机关大概也不是他设置的。
两人绕过大坑，江焕钻到桌底找机关的开关，祁肆在桌子前盯着墙上的监控，找到了之前吸引他注意力的监控画面。
略有些眼熟的年轻人裹着薄毯蹲坐电脑椅上，而他面前同样是挂满了墙面的监控器。
但数量没有这个监控室里的多。
祁肆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旁边关了机关的江焕从桌子底下钻出，见他直勾勾地盯着监控画面，也跟着看了一眼。
然后吓了一跳。
“这人是……白天那个叫李森的人？”江焕十分讶异，“他也是个偷窥狂？”
“估计是。”祁肆又看了看其他监控画面，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景象。
有正在解剖人的医生，正在分尸的男人，自虐的女人，殴打小孩的父亲，正在往墙里砌尸的男人……
其中除了李森这个见过的偷窥狂，还有两个人是他们眼熟的。
一个是白天给两人送了装着摄像头的玩偶的游乐场老板，对方正躺在装满红色液体的浴缸里泡澡，面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另一个是白天友好地提醒过他们的外国友人，对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着正在播放搞笑节目的电视画面微微笑着，怀里抱着一只闭着眼沉睡的黑猫。
祁肆盯着那只黑猫看了很长时间。
黑猫。
与一个莫名其妙的NPC。
这不得不让他想起在上一个“冲喜”副本的最后一轮所见到的持扇少女。
祁肆笃定黑猫和恐怖游戏有关，甚至就是恐怖游戏的发起者，毕竟从他与黑猫的相遇之初，它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都和那个会用颜文字的「神」迷之相似。
可突然出来的持扇少女却让祁肆摸不清她是谁。
祁肆只能猜测持扇少女是比「神」更高一级的存在，却不想只是猜测。
他更希望找到确切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这只黑猫，和我前几次见到的黑猫一样。”祁肆伸手点着那只在奈亚拉托提普怀里沉睡的黑猫，“看来奈亚拉托提普的身份也不一般。”
江焕知道祁肆的经历，闻言神色肃然道：“那咱们闯过去？”
他被祁肆又莽又猛的作风带偏了思路，几乎是张口就来。
“不。”祁肆一本正经，“我们要满怀善意的上门拜访，毕竟他看起来很正常，是唯一一个没在干缺德事的住户。”
江焕瞄了眼监控画面，各个房间里的缺德事还在继续，他扫了一眼，看见游乐场老板从浴缸里站起，顿觉辣眼，匆匆收回视线盯着祁肆那张干干净净的脸洗眼睛。
“去找他吧。”江焕同意了祁肆的提议，“要不要带点礼物？”
祁肆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把那两个玩偶熊给他拿过去吧。”
江焕鼓掌：“好主意！省事又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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