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挺肥的
来真的就来真的！
高考前的冲刺可不是白费工夫！
学过的知识永远都是你自己的，尤其是在高考前这种强度下的学习。
变鱼之前，蓝沁澜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上好的大学，然后顺利毕业，成为一个成功人士，有钱有精力去找大哥哥。
想到这里，蓝沁澜眼神一顿，嘴角微动，回想着自从自己送上门后秦叔他们的态度，想要开口求一下。
思考一会，觉得此刻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筹码，能够要求秦叔帮自己找人，硬生生的将这个想法按下去。
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都变成鱼了，实验室的大佬迟早会找到自己有用的地方的！
学习是会上瘾的，尤其是明天考试的情况下。
一整个下午，蓝沁澜都在埋头复习，时不时的被饲养员提溜起来喝水吃东西蹦两步。
就连晚饭都在争分斗秒的默诵课文，被饲养员拎着散步消食回房就开始看起了物理公式。
蓝沁澜本来还想熬个夜的，奈何饲养员说，鱼不能晚睡，不然会更秃。
十点一到，饲养员就压着还想再看书一眼的蓝沁澜去睡觉。
蓝沁澜去水里睡的，佯装睡着然后从水里冒出来复习！
计划通！
然而，能当饲养员，尤其是他这条鱼的饲养员，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江循不靠外力，闭气跟着蓝沁澜一起下水，就蹲在躺在水底的蓝沁澜身侧，一副你不睡我不走的模样。
蓝沁澜：“……”
失策！
大眼瞪小眼三分钟后，蓝沁澜一脸颓然的叹气，认命一般闭上眼开始睡觉。
等蓝沁澜睡着，江循露出浅浅的笑，这才从水里爬上岸，去隔壁换了衣服才去找秦远诚做日结报告。
找到点感觉的蓝沁澜五点就醒了，想着等下就要考试了，反而冷静下来了。
虽然是临时搭起来的考场，但是程序一样不落，蓝沁澜拎着自己的文具袋，久违的穿上了白衬衫，和来送考的秦叔，饲养员挥手，激动的进去考试了。
进入考场后的蓝沁澜很冷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蓝沁澜的真实想法：不管考得好不好，我现在都有编制了！
临时编制也是编制，努努力就可以转正！
很快，考试开始。
昨天晚上赶回来的周鸾华站在秦远诚身后，看向正在考试蓝沁澜的眼神带着点同情，不过很快就收起来了，“组长，高考卷子怎么来的？”
秦远诚扭头，一脸你这都要问的表情，“先坐车，然后坐船，之后江循拎上来的。”
周鸾华：“……”
他嘴角抽抽，“不是这个来。”
秦远诚双手抱胸，眉眼弯出了几条皱纹，“蓝沁澜能够提出还要高考，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怎么可能拒绝或者无视。
周鸾华还是没怎么明白，“嗯？”
在一旁看着的老谢无声地摇摇头，一旁虽然存在但是存在感很低的江循也扭头瞥了一眼周鸾华，抿着唇，脸上泛起轻微的笑意。
“慢慢想。”秦远诚拍了拍周鸾华的肩膀，和老谢找了棵树坐着等。
屋内，蓝沁澜在考试，屋外，江循站在屋檐下，【看】顾着正在考试的蓝沁澜。
树荫下，秦远诚，老谢和周鸾华围成一角，正在翻看刚带回来的资料。
谢坊需要调查的事情比较久远，也比较复杂，还没回来。
周鸾华只负责调查简不凡一家，零几年的时候监控的覆盖率还是可以的，尤其简家居住地和简不凡后期所在的孤儿院都有监控，调查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周鸾华的调查有了结果就立刻申请回来，秦远诚批了。
周鸾华将手上的一叠照片递给秦远诚，“简不凡双亲的车祸的确有问题，我这边找到的线索已经移交给相关机构以及谢坊了。”
秦远诚，“嗯，谢坊的报告里提了，他那边的进展暂时僵住了。”
周鸾华，“09年六月，简不凡一家从双月岛搬到h省的j市，11年三月，简不凡一家外出的时候遭遇车祸，简父和简母当场死亡，简不凡被护在身下逃过一劫。”
“简不凡在邻居和当地社区的帮助下处理了父母的后事，因为是肇事司机全责，有一笔不菲的赔偿款。赔偿款在当地相关机构的监督下转入了简不凡的账户，之后进入当地孤儿院。”
“一个月后，简不凡和人打架撞到头，醒来后突然闹着要去找弟弟，说弟弟出事了，被坏人带走，有生命危险。”周鸾华皱着眉道，“经过走访和信息收集，简家落户的时候就只有三口人，并没有简不凡嘴里的弟弟存在。”
周鸾华：“和简家当初同意搬迁提出给孩子上户口的要求相互矛盾了，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提取了相关互联网上的信息，一年半的时间里，简家没有任何寻找孩子的行为。”
“甚至没有提起过自家还有一个孩子。”周鸾华有点看不懂了，“走访当年在三户钉子户前搬迁的岛民，有几个说好像记得简家还有一个孩子，年岁很小，也不常抱出来走动。”
秦远诚皱着眉没说话，只是飞快的翻着手上的文件。
老谢对比着简不凡一家的照片和蓝沁澜以前和现在的照片，“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周鸾华凑过来，看了一眼照片，点点头，“是的，从小星星孤儿院调取了蓝沁澜和简不凡的资料显示，蓝沁澜是村民在海边捡到的，大概半岁左右，送到当地小孤儿院。”
秦远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蓝沁澜现年十六岁，06年被村民发现送到孤儿院，三岁转到小星星孤儿院，一直到现在，这期间一切都有迹可循。
简不凡一家09年从双月岛搬走，提了给孩子入户口的要求，搬迁后却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没有报失踪也没有寻找，这就很反常了。
11年简不凡一家出事，简不凡去了距离h市不远的j市孤儿院，一个月后悄悄的趁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不注意翻墙跑了。
半年后被人发现，送到小星星孤儿院，才碰见时年五岁的蓝沁澜。
蓝沁澜和简不凡之间看起来没有其他关系。
秦远诚觉得这有待商榷，继续看手上的资料。
在小星星孤儿院的这段时间，简不凡经常翻墙出去找弟弟，按照资料上所说，简不凡最后一次翻墙是因为得到了弟弟的准确消息，准备带弟弟回家。
“简不凡一直都在找弟弟，到了小星星孤儿院后也没有放弃，对蓝沁澜不知道是移情作用还是其他原因，根据孤儿院的院长，工作人员还有资料上的记载，简不凡已经把蓝沁澜当做另一个弟弟了。”
“蓝沁澜和简不凡的关系孤儿院几乎有目共睹，就像是真正的一对兄弟一样。”
“简不凡翻墙出去，用钱收买了许多小伙伴一起找弟弟，不过当年的事情没多少人记得。”周鸾华说完这些补充道：“简不凡最后消失的巷子里的居民我们都走访了一遍，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太多消息。”
秦远诚抿了抿嘴，“找到了什么。”
“巷子里的居民提供了简不凡失踪前的大量线索，证明其经常出入一户人家，还和一些游荡的混混有交集。”周鸾华说完这话罕见的情绪有点低落。
秦远诚抬头看了一眼周鸾华，见他有点咬牙切齿，立刻警觉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鸾华深吸一口气，“根据这些线索摸查下去，简不凡没找到，但……”
他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当初看着简不凡被一群人高马大的西装大汉带走的目击者。”
秦远诚什么没遇见过，和老谢对视一眼，肯定道：“目击者看着简不凡被抓走，什么都没做。”
周鸾华脸还有点黑，嘴唇紧紧地抿着，狠狠一点头，“是！”
秦远诚继续：“简不凡用钱打点打探消息，目击者收了简不凡的钱，在简不凡被带走后霸占了一些不属于他的钱！”
周鸾华微微震惊，瞳孔一震。
老谢接着秦远诚的话补充：“简不凡当初就是从目击者这边得到弟弟的消息。”
周鸾华的表情告诉老谢和秦远诚，他们猜对了。
老谢叹口气，“甚至，简不凡被抓之前可能还拜托这个目击者照顾一下孤儿院的蓝沁澜。”
周鸾华此刻已经心服口服，重重的点了好几下头，“没错，就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周鸾华才生气。
这个目击者在看到他的时候，只是微微诧异，然后恍然大悟道：“终于来了。”
目击者很平静的领着周鸾华等人进屋，讲述着关于简不凡的一切，包括看着简不凡被带走，包括自己什么都没做，以及事后一点点的心虚和愧疚。
“罗寿慷。”秦远诚轻轻念叨着那个目击者的名字，手上抓着的就是后续的记载。
周鸾华点头，“嗯，就是他！”
“滴滴——”
秦远诚见是谢坊，皱眉接起：“喂？”
谢坊：“罗寿慷死了，上吊，自杀。”
秦远诚：“胆子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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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的冲刺可不是白费工夫！
学过的知识永远都是你自己的，尤其是在高考前这种强度下的学习。
变鱼之前，蓝沁澜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上好的大学，然后顺利毕业，成为一个成功人士，有钱有精力去找大哥哥。
想到这里，蓝沁澜眼神一顿，嘴角微动，回想着自从自己送上门后秦叔他们的态度，想要开口求一下。
思考一会，觉得此刻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筹码，能够要求秦叔帮自己找人，硬生生的将这个想法按下去。
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都变成鱼了，实验室的大佬迟早会找到自己有用的地方的！
学习是会上瘾的，尤其是明天考试的情况下。
一整个下午，蓝沁澜都在埋头复习，时不时的被饲养员提溜起来喝水吃东西蹦两步。
就连晚饭都在争分斗秒的默诵课文，被饲养员拎着散步消食回房就开始看起了物理公式。
蓝沁澜本来还想熬个夜的，奈何饲养员说，鱼不能晚睡，不然会更秃。
十点一到，饲养员就压着还想再看书一眼的蓝沁澜去睡觉。
蓝沁澜去水里睡的，佯装睡着然后从水里冒出来复习！
计划通！
然而，能当饲养员，尤其是他这条鱼的饲养员，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江循不靠外力，闭气跟着蓝沁澜一起下水，就蹲在躺在水底的蓝沁澜身侧，一副你不睡我不走的模样。
蓝沁澜：“……”
失策！
大眼瞪小眼三分钟后，蓝沁澜一脸颓然的叹气，认命一般闭上眼开始睡觉。
等蓝沁澜睡着，江循露出浅浅的笑，这才从水里爬上岸，去隔壁换了衣服才去找秦远诚做日结报告。
找到点感觉的蓝沁澜五点就醒了，想着等下就要考试了，反而冷静下来了。
虽然是临时搭起来的考场，但是程序一样不落，蓝沁澜拎着自己的文具袋，久违的穿上了白衬衫，和来送考的秦叔，饲养员挥手，激动的进去考试了。
进入考场后的蓝沁澜很冷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蓝沁澜的真实想法：不管考得好不好，我现在都有编制了！
临时编制也是编制，努努力就可以转正！
很快，考试开始。
昨天晚上赶回来的周鸾华站在秦远诚身后，看向正在考试蓝沁澜的眼神带着点同情，不过很快就收起来了，“组长，高考卷子怎么来的？”
秦远诚扭头，一脸你这都要问的表情，“先坐车，然后坐船，之后江循拎上来的。”
周鸾华：“……”
他嘴角抽抽，“不是这个来。”
秦远诚双手抱胸，眉眼弯出了几条皱纹，“蓝沁澜能够提出还要高考，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怎么可能拒绝或者无视。
周鸾华还是没怎么明白，“嗯？”
在一旁看着的老谢无声地摇摇头，一旁虽然存在但是存在感很低的江循也扭头瞥了一眼周鸾华，抿着唇，脸上泛起轻微的笑意。
“慢慢想。”秦远诚拍了拍周鸾华的肩膀，和老谢找了棵树坐着等。
屋内，蓝沁澜在考试，屋外，江循站在屋檐下，【看】顾着正在考试的蓝沁澜。
树荫下，秦远诚，老谢和周鸾华围成一角，正在翻看刚带回来的资料。
谢坊需要调查的事情比较久远，也比较复杂，还没回来。
周鸾华只负责调查简不凡一家，零几年的时候监控的覆盖率还是可以的，尤其简家居住地和简不凡后期所在的孤儿院都有监控，调查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周鸾华的调查有了结果就立刻申请回来，秦远诚批了。
周鸾华将手上的一叠照片递给秦远诚，“简不凡双亲的车祸的确有问题，我这边找到的线索已经移交给相关机构以及谢坊了。”
秦远诚，“嗯，谢坊的报告里提了，他那边的进展暂时僵住了。”
周鸾华，“09年六月，简不凡一家从双月岛搬到h省的j市，11年三月，简不凡一家外出的时候遭遇车祸，简父和简母当场死亡，简不凡被护在身下逃过一劫。”
“简不凡在邻居和当地社区的帮助下处理了父母的后事，因为是肇事司机全责，有一笔不菲的赔偿款。赔偿款在当地相关机构的监督下转入了简不凡的账户，之后进入当地孤儿院。”
“一个月后，简不凡和人打架撞到头，醒来后突然闹着要去找弟弟，说弟弟出事了，被坏人带走，有生命危险。”周鸾华皱着眉道，“经过走访和信息收集，简家落户的时候就只有三口人，并没有简不凡嘴里的弟弟存在。”
周鸾华：“和简家当初同意搬迁提出给孩子上户口的要求相互矛盾了，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提取了相关互联网上的信息，一年半的时间里，简家没有任何寻找孩子的行为。”
“甚至没有提起过自家还有一个孩子。”周鸾华有点看不懂了，“走访当年在三户钉子户前搬迁的岛民，有几个说好像记得简家还有一个孩子，年岁很小，也不常抱出来走动。”
秦远诚皱着眉没说话，只是飞快的翻着手上的文件。
老谢对比着简不凡一家的照片和蓝沁澜以前和现在的照片，“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周鸾华凑过来，看了一眼照片，点点头，“是的，从小星星孤儿院调取了蓝沁澜和简不凡的资料显示，蓝沁澜是村民在海边捡到的，大概半岁左右，送到当地小孤儿院。”
秦远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蓝沁澜现年十六岁，06年被村民发现送到孤儿院，三岁转到小星星孤儿院，一直到现在，这期间一切都有迹可循。
简不凡一家09年从双月岛搬走，提了给孩子入户口的要求，搬迁后却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没有报失踪也没有寻找，这就很反常了。
11年简不凡一家出事，简不凡去了距离h市不远的j市孤儿院，一个月后悄悄的趁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不注意翻墙跑了。
半年后被人发现，送到小星星孤儿院，才碰见时年五岁的蓝沁澜。
蓝沁澜和简不凡之间看起来没有其他关系。
秦远诚觉得这有待商榷，继续看手上的资料。
在小星星孤儿院的这段时间，简不凡经常翻墙出去找弟弟，按照资料上所说，简不凡最后一次翻墙是因为得到了弟弟的准确消息，准备带弟弟回家。
“简不凡一直都在找弟弟，到了小星星孤儿院后也没有放弃，对蓝沁澜不知道是移情作用还是其他原因，根据孤儿院的院长，工作人员还有资料上的记载，简不凡已经把蓝沁澜当做另一个弟弟了。”
“蓝沁澜和简不凡的关系孤儿院几乎有目共睹，就像是真正的一对兄弟一样。”
“简不凡翻墙出去，用钱收买了许多小伙伴一起找弟弟，不过当年的事情没多少人记得。”周鸾华说完这些补充道：“简不凡最后消失的巷子里的居民我们都走访了一遍，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太多消息。”
秦远诚抿了抿嘴，“找到了什么。”
“巷子里的居民提供了简不凡失踪前的大量线索，证明其经常出入一户人家，还和一些游荡的混混有交集。”周鸾华说完这话罕见的情绪有点低落。
秦远诚抬头看了一眼周鸾华，见他有点咬牙切齿，立刻警觉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鸾华深吸一口气，“根据这些线索摸查下去，简不凡没找到，但……”
他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当初看着简不凡被一群人高马大的西装大汉带走的目击者。”
秦远诚什么没遇见过，和老谢对视一眼，肯定道：“目击者看着简不凡被抓走，什么都没做。”
周鸾华脸还有点黑，嘴唇紧紧地抿着，狠狠一点头，“是！”
秦远诚继续：“简不凡用钱打点打探消息，目击者收了简不凡的钱，在简不凡被带走后霸占了一些不属于他的钱！”
周鸾华微微震惊，瞳孔一震。
老谢接着秦远诚的话补充：“简不凡当初就是从目击者这边得到弟弟的消息。”
周鸾华的表情告诉老谢和秦远诚，他们猜对了。
老谢叹口气，“甚至，简不凡被抓之前可能还拜托这个目击者照顾一下孤儿院的蓝沁澜。”
周鸾华此刻已经心服口服，重重的点了好几下头，“没错，就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周鸾华才生气。
这个目击者在看到他的时候，只是微微诧异，然后恍然大悟道：“终于来了。”
目击者很平静的领着周鸾华等人进屋，讲述着关于简不凡的一切，包括看着简不凡被带走，包括自己什么都没做，以及事后一点点的心虚和愧疚。
“罗寿慷。”秦远诚轻轻念叨着那个目击者的名字，手上抓着的就是后续的记载。
周鸾华点头，“嗯，就是他！”
“滴滴——”
秦远诚见是谢坊，皱眉接起：“喂？”
谢坊：“罗寿慷死了，上吊，自杀。”
秦远诚：“胆子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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